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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忆里的小河

我出生在农村,我的家乡是很普通的一个地方。

当然也是有河有水的地方,也有青蛙小鱼。

村里的河不算大,窄的地方像小溪一样,河边也有沙子石子,都很干净;宽的地方也就两三米的样子,这种地方水深些,当然就会有些水草。这条河在童年里成了我们小伙伴重要的活动场所。

小河向西流去,长大后我才知道在我们这个地方往西流的河很少,大部分都奔东而去,在某个地方汇入大河,再汇入黄河走向大海。

小河向西流到一个很深很大的坑里,这个大坑真的是我童年的噩梦,经常听说有村里或者邻村的孩子在这里淹死。所以,每次我们去河边玩,只要出门往西走,奶奶总会絮絮叨叨的阻拦,但如果我们执意去了,她就会跟在屁股后面,随时阻拦我们过了桥再往西去。

小学三年级前的学校就在河边,这给我们捞鱼摸虾提供了很多便利。经常在课间就去下河抓鱼,也会有不少的鱼获。

那时候我表哥是县城的,他特别喜欢去我们家,因为有河,可以钓鱼抓虾,可以去草垛爬来爬去。我和我弟是乡下的,反而特别喜欢去他们家,因为可以看 VCD,可以看动画片,可以玩游戏机。每次他来我们家,都不愿意回去,我们也是一样。但奶奶似乎不太愿意表哥来,因为他总带我们去河里,而且总想去西边深的地方探索,这样更冒险,更刺激。

后来我爸在河边包了一片地,搞起了狐狸养殖场,爷爷奶奶住在那里。我很喜欢去那里,每次去奶奶都给我煎鸡蛋吃,爷爷会带我去河边看他养的鸭子,也看他下的网子有没有鱼获。

还有姥爷家的河,那条河我感觉更好我更喜欢,也不记得是它更清澈还是对我来说更陌生更刺激了。

姥爷养了一些羊,总喜欢带着表哥和我去河边放羊。他自己坐在石头上,拿起长长的大烟杆,掏出烟叶包,抽着大烟锅,咕咕的冒烟。小羊在河边吃着草,一会又换个地方吃草。表哥和我则脱得光溜溜的在河里洗澡抓鱼。夏天的河水很清很凉,水也很浅,简直是我们的天堂。

后来,先是姥爷家那里的河被污染了,旁边建设了电池厂,后来慢慢村里很多人身体出现了问题,电池厂给他们建了新的住宅楼,村里人都搬过去了。

我们家的那条河也因为造纸厂变得全是淤泥,听说也没有鱼了,后来我也只是路过,没有再下去过。

如今,爷爷奶奶和姥爷都不在了,童年记忆里的那两条小河也早已变了模样,可我只要一回想起来,依然能想起清清的河水,干净的沙子石头,绿绿的水草和活蹦乱的小鱼,甚至能闻到淡淡的水草味道,更能想起奶奶的唠叨,爷爷的捕鱼网,姥爷的小羊和大烟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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